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襄阳、十堰户外高手云集重阳,\"漂越\"潮水峡!

发布时间:2019-06-24

荆山逶迤,沮水蜿蜒。长达500里的沮河最神秘的地方莫过于唯一拥有“峡”名的“潮水峡”。峡内人迹罕至,即便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本地人,也十有八九没见过潮水峡的真面目。

2019年6月15日上午,重阳坪这个地方还有点凉,天灰蒙蒙的,没有阳光,稻田的秧苗,刚插不久,还是一片青绿。

襄阳蓝天救援队的队长“风云”,十堰户外运动达人“江山”,保康迈吧户外联盟各自率队与峡峪河村的余龙凯、张道虎以及保康电视台的摄影、摄像师陆续向马良镇潮水村峡门口集结,临时组成了24人的非官方探险队伍,正试图揭开潮水峡的神秘面纱。

沮水源出荆山,河水常年丰沛且清澈透明,滋养着沿岸草木人畜。在激荡了百余公里后在沮水最窄处——潮水峡,形成了沮水上游最大的平地——面积达9平方公里的重阳坪。

相传,重阳坪在远古时期,是大雷泽,不宜人居,直到大禹荆山治水,劈开了潮水峡疏导沮水,重阳坪露出水面,才成为楚国的发祥地,唐朝时的“重州”。但随着去年,省、市考古专家在重阳坪穆林头文物挖掘工作的展开,属于屈家岭文化的玉璇玑,玉钺、陶器等,足以证明在4600多年前新石器中晚期,重阳坪己有高等级大规模的部落聚居。

潮水峡,位于重阳坪东,因属潮水河而得名,清同治和民国年间的《南漳县志》(解放前,此地一直属南漳县西南)均有“一日三潮”的记载。沮水出荆山,流经百里,穿重阳坪,东入潮水峡。还是孩童的时候,就听老人们讲,沮河经潮水峡,在两河口出,与峡峪河汇合,过通城河,峡口,出当阳、荆州,入长江。

联合探险队事前己经购置了保险,下水前最后一项工作是自行检查装备。安全帽、安全带、八字环、主锁、潜水服、溯溪鞋、救生衣、防水包、手套等。一切准备完毕,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,急切想下水。

但领队说先放无人机侦查一下,顺便拍些视频,并且一再强调,所有专业摄像器材严禁携带,没办法,只能偷偷带了一个双人橡皮筏。

探险队顺水而下,沮河过了重阳坪河道陡然变窄,下水处像极了倒葫芦嘴,入峡处画风突变,由极广到极狭,两岸崖壁如削,怪石嶙峋,峡宽仅数米,抬头望天,人犹如在地缝游荡。今年雨水偏少,即便如此,水流还是异常地湍急,探险队员义无反顾地走进激流,很像荧屏中的英雄慷慨赴义一般。

刚一下水,队员们就被湍急地水流冲的七零八落,队伍前后间隔达几百米,根本无法保持队形,这难为了摄影师,想要拍张全队大景,就成为了奢望。

河道稍宽处乱石成滩,一不留神,就会人仰马翻,或脚下一滑,扑倒在石滩上。这时,橡皮筏显现了它的神奇,我只需保持匍匐的姿式,无需上岸,便可顺水“漂流”,当时心里还在得瑟,是不是在这一刻也创造了历史,成为潮水峡橡皮筏“漂流”第一人。

船儿在随波漂荡,头盔限制了我的视界,但目力所及,潮水峡的美景仍超出了我的想象。

杨璐在《潮水峡归思》中,曾这样描写潮水峡:“我打量着这山,古老、雄奇、幽远。两岸山石上有各种姿态的纹路,或清晰,或斑驳,细看,竟像一幅幅壁画,每一幅都有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,记录着风雨的每一次冲刷,记录着每一年雨季时水的高度,记录着岁月对山的每一笔雕刻。”

“穿行其间,感受到岁月更迭、沧桑变幻,恍若穿行于历史与现实之间。一座山峰状似宝塔,“塔尖”青石嶙峋,石间有白色斑纹蜿蜒而下,一侧如用利刃劈掉一块,威武地矗立着。”

“又见一排山峰连绵不绝,内侧也如被利刃劈掉,壁立千仞,如同一排黛青色的屏风铺展开来,把峡谷与外界瞬间隔开了,把喧嚣挡在了峡外。这样,峡谷就似一位与世隔绝的隐者,幽静、神秘了。”

潮水峡狭窄处,河水忽深忽浅,水下隐石、深潭忽隐忽现,水流时缓时急,漂移方向、速动难以控制,东撞西碰是家常便饭,好在有从脚武装到牙齿的装备保护,总能有惊无险。

潮水峡深处,在我们认为最不可能有人迹的地方,偶遇一位渔翁,他撑着约三米长的小船,嘴里叼着烟斗,头戴一顶晒得发白的草帽,悠然穿行于峡谷之间。

鱼蔸里收获颇丰,有季花鱼、鲩鱼、还有仅存于潮水峡的岩巴子鱼,乍一看与野鲶鱼一样,只有高手才能辨别出它们之间些许的差别。我求渔翁教我撒网过了一把捕鱼瘾。

与之简单交流,他说经年在潮水峡打鱼为生,外面的世界所知无几,峡里的一切倒是如数家珍。他用竹竿指着不远的一堆大石头告诉我们,这里就是以前重阳坪一带家喻户晓的“锁石”。只见这块巨大的锁石横卧河里,四四方方的像桌子,约40米长,10米宽,有5米多高,它的奇妙之处,既不影响河水流动,又能挡住泥沙,保护上游重阳坪的良田,也造就了潮水河一日三潮的奇观。解放后,由于锁石不利于放排木料到峡口,于是动用部队用炸药炸毁了“锁石”。

从此,潮水河一日三潮奇观不复存在,重阳坪的河床也越冲越低了。我在想,重阳坪在唐朝时,曾谓之“重州”, 也一度叫“锁阳”,是否与这块锁石有关?如今已无法考证,留给我们的只是一堆被河水冲刷的乱石,和对往事的无限唏嘘。

保康迈吧户外联盟队友的大声呼喊把我的思绪带回到现实之中。一抬头,发现一块红色的宠然大物挡住了去路,人不得不离水上岸。开始以为这个庞然大物是个赫红色大石头,近看才知道,原来是锈迹斑斑的大船残骸。随行的张道虎介绍说,丰水期大船可直达潮水峡,当年有个老板刚花几十万买了条新船被洪水冲走了,一算帐回收费用比新船还贵,只好作罢。

再向下,流速渐缓,水渐深,当天的水温比较舒适,温而不凉,大家都愿意“武装囚渡”,借救生衣的浮力顺水“漂流”。

午后一点,到达峡口水库回水处预定接应点,水越来越深,也越来越清,大有“高峡出平湖”景象。

早有两条小船在岸边等候我们,我们从水淋淋的河里爬上船,船老大解开缆绳,调转船头,“突……突……突突”,柴油机的轰鸣声在峡谷中回荡,惊得鸟飞枝摇。小船划破碧绿的湖面,激起一层层涟漪,一圈圈儿,一道道扩散,拥着小船前进。

两条小船相互追逐,队员们相互浇水嬉戏,我情不自禁的扯开嗓子,来上一段“大白嗓”:

“春江水哟,从门前过,对面住着小阿哥,竹篙一点太阳落,阿妹心里泛清波……”大家沉醉在迷人的湖光山色中。蓝天、白云、小船、青山、湖水……这一切构成一幅宁静而恬淡的水墨画,美极了。

“风云”说:“潮水峡漂流对于喜欢探险的老驴友来说,挑战性、技巧性并不是很大,但对溯溪体验者到是个极好的去处,在保康资源禀赋是独一无二的,如稍加开发,还可进行漂流,沿途有山、有水、有树、有悬崖、有景、有险,还安全”。

船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行驶,两边悬崖峭壁,树木葱郁,倒影在其中。不知道是谁轻呼:“前面就到姚家洞了”,只见前面耸峙的崖壁或黛绿,或土黄,或粉白,斑驳陆离。船靠岸,大家沿一条石头简易铺就的石阶攀援而上,前行数十步,眼前赫然出现一洞寨,洞口有人工垒砌的规整的石墙,经过多年的风雨剥蚀后已经倒塌的只剩半人高,上面布满了荆棘、藤蔓。

此洞高、阔均有七八米,深不见底,当地传言,此洞连绵数里,可直通对面的姚家沟村。洞壁两边有附近渔民安置的床铺,堆放了一些简易的生活用品,尚有余温的火灰告诉我们,渔民刚刚离去不久,冬暖夏凉的山洞不就是令人神往的野奢吗?

出了姚家洞,几名队员按捺不住激动从岩石上直接跳水,“扑通……扑通”,入水便被满眼碧波吞噬了,女户外爱好者君宝也不示弱,从船弦如青燕般跃出,又似美人鱼落在水中,翻起层层浪花。大家手拉手岔腿仰首躺于湖面,在水中拼出一朵绽放的莲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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