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处暑至,秋收始。”稻谷熟了,沉甸甸的金色稻穗,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金子。风吹稻浪,好像一条条金色的河流,在无垠的田野上缓缓移动,田间地头处处都是一派繁忙的景象。
《月令七十二候集解》云:“处,止也,暑气至此而止矣。”处暑,提醒人们收获的日子到来了。
“处暑禾谷熟,处处农事忙。”生长在农村,总忘不了农事谚语。三春不如一秋忙,农民开镰收割稻谷,饱满的谷穗,似乎要裂开了一般;火红的果实,似乎着火了一般;金黄的叶片,似乎汇聚了毕生的辉煌……喜看稻菽千重浪,我仿佛嗅到了家乡人们的汗水味道。
“家家炉火旺,屉屉新米香。”田野里的稻谷是金黄的,菜叶上的露珠是香甜的。处暑时节,正是大快朵颐的时候,人们碾新米,酿新酒,在“吃新”仪式中享受丰收的喜悦。对于沿海渔民来说,处暑时节海域虾贝发育成熟,正是收获的时候。每年的这个时候,渔民都要举行盛大的开渔仪式,开船出海,期待着满载而归。
在我的家乡,很多农户养鸭子,有处暑吃鸭子的习俗。处暑一过,人们将稻谷归仓,炖上一锅香喷喷的萝卜老鸭汤,与家人共享,还送给邻居,其乐融融。
“七月枣、八月梨、九月柿子红了皮。”处暑时节打枣子,便是儿时最开心的事儿。手拿长长的竹竿,对着枣树一阵敲打,满树的枣子就像下饺子一样,应声落地。一边不停地敲打,一边满地捡着吃,脆甜的枣子入了口,润了心。处暑时节,正是吃梨的时候。在我的家乡,还有“处暑秋梨最养人”的说法。步入干燥的季节,母亲总会提醒:“娃啊,记得多吃梨。”
处暑时节,收获满满,高粱玉米遍田野,正如民谚所说:“处暑满地黄,家家修廪仓。”处暑前后,我国大部分地区处在收割与收获的农忙时节,成熟的气息扑面而来,丰收的喜悦铺满了大地、挂满了枝头,镌刻在农家人的脸庞上。